魏承泽 - 同人小说 - 终烬道[火影佐all总攻]在线阅读 - 第12章 异样

第12章 异样

    佐助是被肩上撕扯般的痛意痛醒的。

    睁开眼的时候,刺眼的天光让他一时被晃得无法反应。他抬起手挡住光线,透过指间的缝隙看到了明朗的天空。

    密集的树冠在身体周围洒下一片星星点点的阴影,他的面容在光暗临界里苍白到虚弱,黑发沾上了水露紧贴在脸颊两边,而白衣上一片鲜红的颜色格外醒目。

    他浅浅地呼吸着,等适应了,便缓缓坐起来,可刚一动,右边整个肩膀就像被撕扯开一样剧烈作痛起来。他侧过头看去,却发现肩上没有任何伤口,甚至根本不像受过伤,连痕迹都没有,但那里又的确在作痛着。

    之前的记忆也悉数回拢,顾不得身体的不适,佐助站起身,四处看了看。他站在一片草地上,周围是宁静而茂密的树林,似乎看不到尽头,只有前方小道尽头隐隐传来流水潺潺的声音。

    没有犹豫,他直接朝着水源走去。

    清澈的溪涧沿着森林线流过,另一边是繁茂的草场。

    佐助停在岸边,蹲下身,看着河流里自己的倒影,然后他闭上眼,再睁开时,黑眸已经变为红色六芒星,三风车旋转着停顿。

    他抬起手,撩开前额散落的黑发,仔细地盯着水中倒影里自己的眼睛。看上去和以前一样,没什么不同。

    可这让他皱紧了眉。很不对劲,他清楚地记得,失去意识之前,眼瞳里那种灼烧一样尖锐的剧痛,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眼里叫嚣噬咬,想要摧毁自己的意识,占据自己的力量。

    现在那种感觉已经消失,但刚刚打开写轮眼时那一闪而过的刺痛,尽管是短短一瞬间,他还是捕捉到了,虽然最近几次使用也有过这样的情况,可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使用瞳术时的正常反应,而现在看来,似乎并不是。

    既然不是他本身的问题,就只可能是被人动了手脚。在他唯一虚弱的时候,换眼期间,能对他的眼睛做手脚的,只有……

    撑在地上的手猛地握紧,指尖刺进了地里,佐助看着水中的影子,眼里浮现一丝狠戾。

    突然又想起什么,他慢慢站起身,然后解开浸血的上衣,随手放在一边,线条流畅修长又蕴含力量的身体展现在阳光下,带着一种独属于他的冷漠气质与侵略美感。

    他走入水流中,直到河水淹没到小腹。他侧头看向自己的右肩,那里一直忍耐的痛苦似乎在清凉的水中稍微减轻了一些。

    想起失去意识前的那场战斗,佐助微微蹙眉。当时他明明受了伤,可现在却完全没事,只有肩膀上之前受伤的位置还在莫名发痛。而他的眼睛也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,虽然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,但那种痛苦到瞬间失去力量的感觉,他可不想再去感受一次。

    清洗掉身上的血迹后,佐助正准备上岸,视线不经意落在肩上时,却突然发现不对劲。

    右肩正在作痛的位置,靠近锁骨的地方,不知道什么时候,那处的皮肤竟变得有些不同,被水打湿后,比起身体的其他部分,那里的颜色更为浅一些,很苍白,甚至根本不像是皮肤会有的颜色,仿佛有什么东西被镶嵌了进去,小小的形状像一种奇怪的花纹。

    佐助皱下了眉,他起抬手触摸着那里,感觉竟有些刺手,然后他看见,随着水分的蒸发,那异样的图案也在慢慢地消失,最后,又变成了正常的皮肤颜色。

    佐助眼神一冷,手上突然用力,五指狠狠地扣住图案消失的地方,像是要将它从身上给挖出来,可刚一下力,那原本快要平息的疼痛刹那间如猛兽一样反噬而来,从右肩闪电般蔓延到全身。

    无法形容那种痛苦,身体瞬间就失去了力气。仿佛有无数寒冷的利刃在身体里切割着,经脉在这些利刃下,分崩离析,却又不断被一股力量拉扯着生长,重复着毁灭和新生。

    佐助用尽唯一的力气走上河岸,背靠着一块岩石坐下。他急促地呼吸着,身体轻轻发颤,胸膛不断起伏,紧紧咬着下唇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。他脸上毫无血色,但光芒尽敛的黑眸里,压抑着一股沉寂到冰冷的怒火。

    天空在这时阴沉了下来,刺眼的阳光被挡在云层之外,狂风大作,原本闷热的空气也渐渐幽凉。

    佐助双手搭在曲起的腿上,将头低下埋在臂弯里,双手死死握紧。在他的右肩上,那诡异的花纹正泛着一丝红色,时隐时现,仿佛正随着他的脉搏呼吸着,每一次消失,体内就像被抽走了一丝力量,可每一次出现,又有更多的力量涌出。

    那感觉就像是,有一股未知的力量正在融合进他的身体,或者说在适应他的身体,逐渐地成为他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过了很久,直到身体的疼痛不再那么难以忍受,佐助才抬起头,脸色仍然苍白。

    他缓缓站起身,回到醒来的地方,身上只披了件黑色长袍。他至始至终都没再去看那个伤口,神色冷到了冰点。他看了看遥远的山峰,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,身影慢慢消失在森林深处。

    阴沉的天空里乌云密布,仿佛浮动的浪潮般交错而过,然后电光一闪,一阵沉闷的雷鸣回荡在天地间。

    笼罩而来的雨幕中,寂静的村庄显得异常破败,就像经历了一场劫难,所有房屋几乎彻底坍塌,整个村子里一个人也没有。一排细细的脚印延伸出去,瘦弱不堪的流浪狗在路上流窜,听见有人靠近的声音,就像受到惊吓一样迅速逃开。

    佐助走进这个小村落时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淅淅沥沥的雨声里,完全听不到其他的动静。

    没有停留,佐助继续往前走,他全身都被雨水淋湿,头发紧贴在脸颊两边往下滴水,可他完全没在意,一刻不停地离开了村子。

    不知道走了多久,前方出现一片森林。而这时,身后突然传来阵阵奔跑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佐助停下来,回头看去。

    那是一群白绝分身,正朝着他而来。

    看到佐助,前方的白绝惊讶地说:“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?”

    佐助冷冷地开口:“那家伙在哪里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说,”佐助转过身,“那家伙在哪里,斑在什么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你找他做什么?你不是应该在雷之国吗?”白绝皱眉道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问第三遍。”佐助面无表情,黑眸瞬间变换为红色六芒星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所有白绝都恐惧地后退了一步,“你到底想做什么,为什么要找他?”

    佐助没再说什么,庞大的查克拉瞬间从他身上涌出,须佐能乎迅速成形,但须佐手中的并不是长剑,而是一道黑色火炎盾。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,想叛变吗!”白绝叫出声。

    “叛变?”佐助站着未动,须佐手中的炎盾突然射出几道黑焰,白绝根本来不及躲避,身体已经燃烧了起来,他们立刻发出了痛苦的惨叫,“我何时说过与你们是一伙的了?”

    须佐伸出手臂,将一个白绝提起放到了佐助身前。

    佐助直视住白绝的眼睛,六芒星微微一动。

    白绝挣扎了几下,随即便失去了神智,双眼半睁着,木讷地张了张口:“战争……将敌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战争么,斑那家伙。”佐助冷笑了一下,“他在哪里。”

    “尾兽……十……十尾……复活……”白绝说到这就失去了意识。

    佐助蹙眉,不理解白绝的意思,可白绝说了这些就不再有反应,说明他也只知道这些。

    收回须佐,佐助转身,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怎么会有那个东西……”一个白绝挣扎着动了动身体,艰难地说。

    佐助回头看去,面无表情地开口:“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的……本源体……你怎么会有那个……”白绝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,“可恶的……兜……竟然……”还没说完,就再无反应了。

    佐助一愣,愈发疑惑了。白绝话里的意思,似乎是在说他身上有兜放的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想到眼睛和身体的异样,佐助皱了皱眉。这一切难道和兜有关系?

    接着佐助突然想起,他刚换眼睛的那段时间,斑和兜似乎就已经有所来往,那么,能对他的眼睛动手脚的,就不一定是斑了。

    “兜吗……”佐助低声说。看来现在只有找到两人中的其中一个,才能弄清楚这些。

    红眸变回黑色,佐助看了看地上的白绝,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雨渐渐变小,天色也不再那么暗沉。当雨彻底停止后,一丝阳光从厚重的云层中照射下来,草叶上的水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。

    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突然响起,空气中几道刀剑相交的锋鸣,接着是几声惨叫,然后就没了动静。

    “中吉,你们怎么样?”勘九郎cao纵着傀儡人偶处理掉最后一个白绝,看了看身后有些吃力的几个队员。

    “啊,还行。”中吉放下手,“这是这里的最后一批白绝了,我没感应到周围还有敌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,”勘九郎松了口气,“大家原地调整一下,然后继续出发!”

    “勘九郎,下一个地方是哪里?”中吉坐在地上问。

    “继续前进,追查敌人的巢xue。再过不久应该就会和另一支奇袭部队会合。”勘九郎走在地上数百个白绝之间,每一个都仔细看了看。

    “都死啦,没问题。”一个队员冲他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刚说完,一道劲风就从头顶掠过。

    “小心!”中吉大声提醒,“是敌人!”

    勘九郎抬头看去,只见一只白色巨鸟从头顶飞过,鸟背上还站着一个金发少年。

    “你给我站住!”勘九郎立即认出了那是谁,追了上去。他可是一直记着上次带走我爱罗的那两个晓成员。

    听到下方传来吼叫,迪达拉一脸抑郁地看去,就看到一个脸上画了油彩妆的人正追赶而来。

    “这家伙有点眼熟,嗯。”迪达拉低头想了想,然后突然反应过来,“好像是抓一尾时那几个人之中的一个,和蝎老兄一样,也是用傀儡来着。”

    而不等迪达拉继续想下去,面前就突然冲上来一个傀儡,几只苦无从傀儡身体中弹射而出。

    飞鸟在空中迅捷地一个转身,躲开了苦无。

    “我说,你这家伙是活得不耐烦了吗,嗯?”迪达拉双手环胸,看着追来的勘九郎众人。

    “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!”勘九郎抬着手,指尖的查克拉线控制着傀儡,“再加上你是晓的人,就更应该阻止你。”

    “哼,想打架,我就奉陪好了。这是你们自找的。”迪达拉斜了斜嘴角,从黏土袋里抓出一团黏土。本来就心情不好,正好发泄一下。